賢妻良母:婚後8年不孕嬌妻終於有喜,可看清兒子笑容後他嚇得脊背發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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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茹最近愛上了下廚,這讓她的丈夫姜凡有些意外。她二十三歲嫁給他,到而今已是八年,從未入過廚房這等煙火之地。因為她是獨生女,家境殷實,當初娶她時還被不少同學打趣說他娶了這麼個渾身都是金的妻子,至少要少奮鬥二十年。不,一輩子不奮鬥都行。
沒嫁過來之前,她是家裡的公主,嫁來之後,又成了他老薑家的皇后。平日里連掃把都不會摸一下的她,現在居然頻頻進入廚房,讓他大為驚嘆。或許是因為做了母親的緣故吧,女人一做母親后,總會發生許多改變的。更可況他們家的小傢伙是在全家人的急切盼望下,才姍姍來遲的。
當時結婚不久,她被診斷不孕不育,之後做了多次試管,皆是失敗。就在全家人都放棄了的時候,準備去領養一個小孩時,上天卻打開了眷顧的大門,告訴他,她有喜了。
至此之後的歸茹在家中的地位更是進一步提高,被全家人捧在了手心,有時候疼得太過,他都感覺沒自己這個丈夫什麼事了。待得孩子生下來后,她整個人卻變了許多,以前是沒有保姆便不知生活的她,忽而把家裡的保姆給打發走了,竟然選擇自己下廚做家務,一個人在家帶孩子,安心地做起了賢妻良母。
眾人都說是這個小孩改變了她。因此,他還特意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姜運。他的到來,是全家人的幸運。
這天從公司回來得稍晚,上樓之後,已是十點多了。他猜測著妻子和兒子應該都已歇下,開門之後不由放輕了手腳。事實上,這個小孩改變的不止是他的妻子,還有他。以前極愛晚歸,不到十二點不回來的他,現在一有時間便會立馬奔家,為的就是能享受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幸福。
然而,推開門之後,客廳里的燈卻是亮的,她的妻子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,神態溫柔而安和。見他回來,連忙起身,「我煲了豬蹄蓮心湯,還在電飯煲里熱著,你去盛點來嘗嘗。」
復而,伸出一個手撩了撩一頭大捲髮,笑望著她,「今天剛弄的,漂亮嗎?」
其實在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,只不過因為心裡咯噔了一下,沒有發話。聽到她這麼一問,又細細盯她半響,點頭,「挺適合你的。」
她雖然生得白皙,又因為注重保養,不顯年紀,但是她的臉型是不適合弄捲髮的。只不過今日的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美艷,美艷得就像那個離開了他三年的女人。他在原地怔了半響,又看她一眼,轉身進了廚房。
身後又傳來她的話語,「我下午去海鮮市場買了些大閘蟹回來,我已經吃過了,你如果想吃的話我給你熱兩個。」
「不用了!」他想都沒想,就把這一句話給回絕。
她不知在哪裡學的下廚,尤其獨愛海鮮,不論是蝦蟹蚌貝還是生蚝牡蠣都能弄出一番味道來。就算是簡單的白灼,也與其它人手中鼓弄的不同。那種味道,應該是死去了的味道,卻突然在他的生活中鮮活。
姜運不到兩個月就會被人逗著笑了,這讓他很欣喜。不過又有點為人稱奇的是,那個小粉糰子只會看著他和歸茹笑。對於別人的逗弄,都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望著,不予理睬。這讓他大感欣慰,這小子長大以後一定孝順顧家啊,現在就知道親疏遠近了。
因此每天下班回來的時候,他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「兒子,老爸回來了」。
然後從歸茹的手中搶過小孩,對他擠眉弄眼的。不消片刻,手中的孩童便對他展開了一個笑容,是那種靜靜的,無聲無息的笑容。起始時,他也沒在意,但時間一久,察覺出這個問題后,心裡重重一哆嗦,只覺得分外瘮人。
尤其是有一回,他坐在沙發上看球賽,歸茹又在廚房裡搗弄她的海鮮食物。他把孩子放在沙發上,會不定時地看看他,以防止他滾下沙發。然而,待得他側頭時,忽然瞥見那個沙發上的嬰兒,在沖著自己笑。
那種鎮定的笑容,安靜的眸子,此刻在這個嬰兒身上,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。
噌的一下,他頓感自己全身毛髮悚然,呼吸瞬間都凝了一凝。嬰孩睜著大大的眼睛,望著他,安靜地笑了半響,忽然一聲啼哭。哭聲中帶著凄厲,一道道嘶喊著,裂人心肺。歸茹聽到哭聲,從廚房中施施然走出,走到沙發前,俯身對上面的嬰孩說:「寶兒別哭了啊!媽媽在這裡呢!」
她的話音剛落,躺在沙發上的嬰孩卻立即停止了哭聲,臉上淚痕未乾,忽又笑了。這種笑容,跟對他的明顯不同,帶著嬰孩特有的天真無邪,還發出了一道道咯咯聲。
晚上,他失眠了。望著旁邊躺著的妻子,她穿著半透明的絲質睡衣,隱約勾出她姣好的身段。她產後的身材似乎比先前更好,玲瓏有致,一襲白色睡袍映得她玉峰若隱若現,躺在床上的樣子,活脫脫一副睡美人圖。
很多人都跟他說,老薑,你媳婦生完娃之後咋比之前還要美呢!竟似換了個人似的,你艷福不淺啊!
他側頭細細看了枕邊人半響,暗紅的燈光下,她睡熟的容顏與記憶中的某個人相重疊起來。不止如此,這段日子以來,她的言行舉止,她的興趣愛好,她的大波浪捲髮,都像極了記憶里的那個人。
心裡無端端一個念頭閃過,緊接著又下了一場雨,驀然感到了無邊的寒意。
不可能的,那個人已經死去三年了,不可能是她。
他深吸一口氣,下床出門后,點了支煙。
一個人走在陽台上,剛吸上一口,正準備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時,忽而被腳下的一物所絆倒。低下頭時才看清楚,那是一小盆植物,此際正抽出了約摸半尺長的葉子,蔥蘢旺盛。他的目光劇烈地縮了一下,彷彿踩到火盆子上一般,跳著往後一退,一腳把那盆植物踹了好遠。
他收縮的瞳孔忽而放大,像是見到了野鬼魂靈般,連手中的煙頭在褲子上燙出了幾個洞也沒有察覺。
這是石蒜,她最喜歡養的一種植物!
最近姜凡都不敢回家,家裡的歸茹總是讓他想起,三年前死去的那個她。他也問過她為什麼會做這麼大的改變,她眉眼彎彎告訴他說,自己喜歡。他又開始變得像沒有小姜運之前,不過十二點不回家了。甚至有時十二點過後,都不想回去。
這種念頭一形成,他便開始嘗試。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后,便有了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
不過讓他一顆心稍微定下的是,家裡的那個也沒打電話催過他。直到有一次連續一周沒有回家,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便把車子直接駛向了那個熟悉的小區。在電梯口時,碰到了鄰居老金,老金剛好下了電梯,看他一眼打招呼說:「老薑啊,我剛剛還想去你家串門呢!不過我在外面看了一眼,你家像是來了客人的樣子,也就沒去了。」
他頓了頓,不由問道:「哦?我怎麼沒聽我媳婦說起呢?」
「是嗎?」老薑搖了搖頭,「那我也不知道了,我見你家的內門沒有關,便從防盜門那裡瞄了一眼。你兒子躺在沙發上,可你媳婦手中也抱了個小孩,那應該是你家親戚的吧?」
他說完,又客套了幾句,便走了。
他按下電梯后,一顆心撲通直跳,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在家裡是老三,哥哥姐姐的孩子都早入學堂了。而歸茹在家是獨生女,平日里的親戚來往間,也沒聽說誰家有這麼一小孩的。想到這層,頓然寒毛倒豎,只感覺渾身發涼。
硬著頭皮打開了家裡的房門,此際他妻子正背對著他坐在客廳里,手中抱著小姜運。他一眼過去,並沒有看見沙發上有嬰兒,遲疑著問道:「剛才,家裡來人了嗎?」
歸茹也不轉身,低頭專心致志地給懷中的小孩喂著奶,「沒有啊!一直都是我們娘倆在家。」
他聞言頓在原地,一條冰冷的小蛇瞬間爬上了心頭,吞吐著充滿毒液的信子,似乎要將他拉向一個沒人的角落。他幾乎站不住腳,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,許久又啞著嗓子道:「我想起公司還有些事情,今晚就不回來了!」
剛準備轉身,卻被她叫住。她走路似乎沒有半點聲音,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到了他的身後,不由分說將手中的小孩遞到他手裡,眼含笑意,「老公,我們很久都沒有那個了,我今晚想……」
她的意思很明顯,由不得他拒絕。她說完后,轉身去了浴室,而他抱著手中的嬰兒,兀自回不過神來。只感覺抱了個千斤大石一樣,那塊石頭壓過頭頂,壓上他的全身,最後,彷彿要壓斷他的一呼一吸。
激靈靈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,他僵硬的雙手一動,剛準備把手中的嬰兒放去沙發上時,卻見那嬰兒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。依舊是那種安靜的,沒有任何波瀾的笑容,出現在一個嬰兒的臉上,卻有著令人發悚的詭異感。
他如燙手山芋般將手中的孩子丟在了沙發上,回過頭去再也不敢看他。
很快,歸茹從浴室里出來。她披拂著她的大捲髮,穿了一襲紅裙,裙擺飄揚。這條裙子是……
腦中瞬間想到了什麼,他登時臉色慘白。卻只見歸茹笑著轉了個圈,如同少女般的體態,「老公,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?」說完,也不等他回答,拉著他的手去了卧室。一進房后,便開始撒嬌,「老公,你都很久沒來看人家了!」
這句話,似乎在哪裡聽過。但是她跟歸茹夫妻八年,也一直住在一起,這般說出來肯定是不合適的。來不及細想,眼見得她伸出縴手,開始來解他衣扣。近距離的觀察下,才看出她是化了妝的,薄薄的妝容,塗著紫色的眼影。她的手指甲不知什麼時候弄成了紅色,是那種血一般的紅。
太像她了,太像她了……
她把他的衣服解掉后,如同蛇一般纏了上來。雖然現在完全沒這種激戰的心情,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靠她所得,而且在以往,只要她的話,他從不敢違抗。更何況今夜的她實在是太美了,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美,就像一朵盛開在暗夜的玫瑰,還滴著血,但是格外誘人。
在她的幾番挑逗下,很快拋棄了剛才的恐懼不安,把她壓倒在床上,已是水乳交融連成一體。
她今晚在身下發出的聲音也與以往不同。以往的是欲拒還迎如同細雨微風,纏綿飄灑。而今天的她卻放開了許多,嗯哼聲起時,能給他無限滿足和征服感,就像她一樣……
思緒到這裡,身體的動作猛然一頓,望著身下紅裙未退的她,腦中霍然驚寒。穿著大紅裙子上床,是她最喜歡的方式!細細瞧著身下人時,她閉上雙目,嬌唇半啟中,彷彿能預想到接下來會撩出怎樣銷魂的一聲『嗯』。
然而望著這樣的她,他身子一僵,忽然軟了下去。身下的女人卻全然未覺一般,依然閉著雙眸,長長的睫羽下是一顆淚痣,此際正凄楚地掛著!
歸茹沒有這樣的淚痣,這不是歸茹……
這是小梨!
三年前臨別的場面如同刀光般霍然在腦中劃開,女人一襲大紅衣,恍若妖鬼,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高樓上,望著身後的他和歸茹,凄厲地笑著,「姜凡你騙得我好慘,你謊稱未婚讓我給你生孩子,你借著我的愛一步步摧毀我。你妻子惡毒容不下我,逼得我無處可去無家可歸!我們的事情東窗事發后,你膽小怯弱一直躲在她的背後,不敢站出來。你也一樣的惡毒自私!」
她的身體如同一道虹般劃過夜空,速速往下墜去。然而那張臉卻似乎近在咫尺,越靠越近,大紅嘴唇一翕一合,凄愴的聲音聞之悲悚,「我不甘啊!我好不甘……」
一陣長風從窗口灌入,他渾身一顫,心尖兒都開始感到了徹骨寒。然而目光所視處,床上的紅衣女子卻陡然睜開了雙目,朝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。那雙煙然欲媚的眼眸中忽然滴出兩行濃血,美麗的面孔忽而像是鏡頭切換般,顯現出支離破碎的詭異。她的腦袋彷彿被分成許多快,又胡亂拼湊在一起,滿是鮮血和腦漿,
他因為害怕,全身都彷彿痙攣了一樣,雙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抽搐著。只感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,前路森森,陰風嘶鳴。於顫動的左手邊,忽而摸到一團濕淋淋冰涼涼的東西,還帶有淡淡的血腥味。他側頭一看,不由又是向另一邊跌去,此際在自己的身旁,居然爬了一個血淋淋的嬰孩。他穿著姜運的衣服,可是全身上下都是血跡,抬頭望著他,忽然笑了一下,依然是那種安靜的沉定的笑容。
尾聲
次日警察上門的時候,在這套住房中發現了三具屍體,都平躺在床上。然而甚為駭異的是,滿床的鮮血以及死者那扭曲的面容,似乎宣告著這一家人死之前發生的重大事情。從他們的屍體上判斷,好像不是在家裡死去的,而是從高處重重摔下,流了半床鮮血和腦漿,慘不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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